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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昨晚你跟她一起在会所喝酒,还拐弯抹角的给柔姐施压。”蒋雯看着他扔了领带夹也是一愣却还是说了这话。

    “我知道了!”他便拿着车钥匙走人。

    他走后蒋雯眼瞅着垃圾桶里那条昂贵的领带夹躺在一堆废纸里不由的心疼却没捡。

    温柔从路边的小吃店里出来就看到滕云的车停在那里不由的笑了一声上车: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蒋雯说你给奶奶买吃的。”他淡淡的说了声看也没看她酷酷的开车。

    温柔淡笑,他对她家人也蛮了解的吧,这些年没少给他添麻烦。

    再看他的时候心情又是大不一样。

    突然有种相见恨晚,不对,是结婚太晚的感觉,他们都互相了解了七年多才结婚,真是太慢热了。

    “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妈妈喜欢吃什么?还有我的妹妹跟弟弟他们的喜好?”温柔问道。

    他也忍不住淡笑了一声: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温柔这次彻底笑出来:是有点,不过还好!

    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他虽然知道的很多,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来看,他知道那些恰好呢。

    “我对你了解比较少。”

    “只要是你煮的我都爱吃。”

    滕总忍不住回头看了老婆一眼,嘴巴突然这么甜,甜的他不习惯。

    “对了,蒋雯把领带夹给你没有?”她问,不带有任何负情绪,只是问一件事的样子。

    “给了!——不过被我扔了。”

    温柔一愣。

    “我不喜欢被别人碰过的东西。”即便曾经属于他。

    温柔忍不住问:那你口中的别人是我还是蒋雯还是苏瑾?

    “你是我的人!”内人。

    滕总颇为冷静的一声,温柔却是半晌不说话。

    他好似很明确自己要的是什么。

    温柔虽然不能否认自己也很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是她却更崇拜他,因为他要的是婚姻,家庭,完整的,或者还是美好的。

    而她竟然一点也不敢奢望,只祈求平静无波。

    其实她不知道,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两个人一回到家温柔立即去厨房找了个碗把豆腐脑轻轻地倒进去然后端到奶奶屋,滕云正在陪聊天,尽管奶奶说话有气无力又很慢,但是他坐在旁边还是很耐心。

    温妈妈看着女婿这么尔雅也欣慰,看女儿端着奶奶爱吃的食物进来不自禁的有点小感动,人生可能有很多遗憾,但是有了温柔这个女儿,她却很骄傲很骄傲。

    而且温柔找的丈夫又这样出色,作为母亲温妈妈非常感动跟感激。

    “奶奶,您上次跟我说想吃这个,今天下班我特意去给您买的哦,还热乎。”

    奶奶垫着枕头靠在床头,看着孙女可人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她的脸:我们柔柔真贴心。

    滕云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中规中矩微微交叠着双腿坐在旁边看着温柔在床边喂奶奶吃食物,贴心的好孙女却没打算做个贴心的好老婆呢。

    罢了!

    温柔被奶奶夸的红了脸却不说话,只是给奶奶喂吃的。

    “滕总最近回亲家那里了吗?好久没有见亲家公亲家母。”温妈妈轻声问道。

    “最近公司事多还没回去,倒是母亲去了我们那里一趟。”他说。

    温柔看他一眼,想起袁教授去的时候她抱着那个床单的情景,耳根痒痒的厉害。

    “有空要多回去看看长辈,温柔听到没有?”当然要提醒自己的女儿,做儿媳的对公婆不孝顺可是老妈的不是,她可不允许落下没教好女儿的罪名。

    “一定去。”温柔对奶奶眨眼,带着些俏皮,然后跟妈妈应酬。

    滕云还是浅浅的笑着,只是看着老婆大人的眼眸不自禁的深邃,这女人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很不敢怠慢的样子,在家却是这个样子的。

    有点小任性,有点小坏,还有点小妖精,是的,他快要被眼前这个漂亮的脸蛋给迷死了。

    奶奶吃了点食物之后躺下休息,温妈妈在厨房煮晚饭,温柔跟滕云在外面坐着,滕云坐了会儿后看温柔没有去厨房帮忙的意思便交叠着的腿轻轻放下后站了起来。

    温柔好奇的把眼睛从报纸上移开抬起然后看着他缓慢地往厨房走去。

    像个绅士。

    “我来吧,今天让您尝尝我的手艺。”滕云走进厨房对温妈妈说。

    温妈妈转头看他:“我倒是早就听温柔说过你会煮饭,不过让你在岳母家煮饭的话我这个当长辈的可是有点不合格。”

    “就当是给我机会替温柔孝敬您。”

    温柔便也放下了报纸,听着妈妈跟他在说的话不自禁的唇角微微上翘,她当然不敢让老板在她家煮饭。

    但是当她到了厨房门口,看着他已经挽着纯白的袖口下了手不自禁的就对妈妈轻声道:您去休息下,我跟他帮忙。

    “那好吧!”温妈妈本来还觉得有点小尴尬,女儿一来她就赶紧撤了。

    温柔站到他身边,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看他忙碌的时候还有条不紊的模样她竟然只剩下感叹。

    滕云切菜的动作非常棒,即使他们家这个厨房小的好像他一抬头就要顶到脑袋。

    “我能帮什么忙?”

    “帮我把围裙绑好。”

    温柔依言从旁边取下挂在墙上的围裙给他戴上,有点小,不过还行。

    只是在给他系带子的时候突然昂首,直视着面前的后背:“滕云,你怎么会这么好?”

    “因为老婆大人不够好,做老公的只好更优秀一点。”

    温柔竟然不自禁的笑出来,他还真会说。

    “此言有理,封你个最优秀老公奖。”温柔点头低声跟他拍马屁。

    “那我先谢谢滕太太。”滕云说着也笑了一声。

    两个人互相配合着忙碌着,谁也没说话,厨房里貌似一下子寂静了不少,却又很安然。

    仿佛这一世岁月静好,就此开始。

    吃饭的时候温妈妈高兴又感动的道:还真是比我的手艺不差毫发。

    “我就说他煮饭很好吃吧?”温柔立即跟妈妈炫耀。

    “她老跟我夸你的手艺好。”温妈妈微微倾身跟坐在对面的滕云说。

    滕云看了她一眼,谦虚的笑着。

    在他以为,她肯定不怎么跟她家人说他,说了也是工作上对他的印象,却不知道原来她也会夸他。

    似乎比预想的好一些,差点就以为她只是在进一个妻子的义务,对他完全没有好感。

    吃完饭已经十点,温妈妈说:要不你跟你老公一块回去吧。

    滕云期盼的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老婆,只见她浅笑着对妈妈说:我留下来陪你照顾奶奶,家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吧,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让她留下来陪您跟奶奶吧,我暂时一个人还撑得住。”滕云似是说笑却带着几分深意。

    温柔看他一眼立即就垂了眸,温妈妈只好无奈的看了女儿一眼:那让温柔去送你,我就不下去了。

    两个人一起踩着一层层台阶往下走,都很缓慢。

    似乎在办公室里那种快节奏的生活悄然无息离去,剩下的是下班后慢节奏的舒适生活。

    就像是一对寻常的夫妻,一起下楼去买个东西什么的——

    不,滕总突然记起来,老婆大人是来送他回住处的,她要留在娘家。

    楼下他忍不住叹了一声,转头看着她干净的脸蛋:只能送到这里了。

    “路上小心。”温柔轻声道。

    “嗯!”他淡淡的说了句,温柔站在旁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作势要转身走,他以为她会看着他走了再上车,看到她转身的那一刻突然心里不得劲的立即把她拽到了怀里。

    这一下撞的她的胸口发闷,却是不待她反应过来滕云就已经勾着她的小蛮腰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昂首与他吻在一起。

    那仿佛是一场想要天长地久的决斗。

    他还是走了,温柔站在楼门口望着他车子离去的尾巴不自禁的双手放在背后微微弯了弯腰。

    犹如一个叛逆的孩子好似在开始一场寻找归宿的路。

    以前以为遇上濮阳瑞丰就是她这辈子的幸运。

    现在渐渐觉得,好似刚刚那个吻过她的男人,才是她真正的光彩。

    温柔想,或者滕云成就了她。

    成就了她的独立,成就了她的魅力人格,成就了她的婚姻,只是会不会成就她的爱情呢?

    当到了二十九岁,爱情这个东西竟然变的这么难以入手。

    对二十出头的男孩女孩来说轻易会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身上,却好似再努力也很难再发生。

    她不是故意不去爱他,她也想让自己爱他,但是内心竟然就是那么理智。

    告诉自己他有多好,最后还是会坚定的告诉自己爱情不是一朝一夕,爱情不是说说而已,她要不起一时冲动的那种当以后想起来却只剩下满心伤痕的爱情。

    不过如果单单只是婚姻,就好说多了。

    但是她温柔的笑着转了身,此刻满心的满足。

    婚姻生活已经开始,她推开了家里那扇古老的门,竟然不自禁的窃喜。

    “看把你乐的,天上平白掉下这么个好老公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捡到宝?”温妈妈问女儿。

    “是啊,可见老天对我还是不错的。”温柔走上前去轻轻地抱着妈妈的肩膀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口。

    上帝给你关上一扇大门,就会给你敞开另外的,在另外的地方。

    人活着,不悲观就不失败。

    滕云一个人回到家后躺在那张大床上不自禁的回头看向旁边,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但是他竟然找不到理由让她回来。

    做个宽容大度的丈夫或许根本不容易,至少比想象中的难多了。

    那天中午一起去应酬的时候在酒店门口一下车遇上濮阳瑞丰,他的身边站着俏丽的女子,却对温柔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淡淡点头。

    温柔也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着腾云从车子里出来。

    腾云冷冷的扫了濮阳瑞丰一眼然后轻轻地拍了下温柔的肩膀:走了!

    后来濮阳瑞丰的老板听说滕总在旁边的包间吃饭硬是叫着濮阳瑞丰去敬酒,温柔看着濮阳瑞丰跟他老板端着酒进来也是一愣,濮阳瑞丰却站在旁边没说话。

    “听说滕总在这里吃饭特地来敬一杯,虽然说咱们两家公司是对立,但是能遇上也是缘分。”

    “乔总客气。”滕云举杯跟他轻轻一碰却没有别的客套话。

    “我也敬温秘书一杯吧,没想到温秘书竟然这么好的福气嫁给了滕总,这是不是人们说的那句近水楼台先得月?”乔老板只是开个玩笑,但是温柔竟然无言以对,滕云也不说话。

    “若是我没记错,是滕总追的温秘书才是吧?”濮阳瑞丰这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虽然一直站在老板后面,虽然因着自己的身份立场而谦逊,却在这种时候突然替温柔说话。

    温柔惊呆的望着他,没想到他会说这些。

    “濮阳总监对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真是了解不少呢。”滕云冷声道了句,像是有些嘲笑。

    温柔不自禁的低头看坐在一边跟个大爷似地老板加老公然后转头对濮阳瑞丰的老板说:多谢乔总抬举,这杯我干了。

    却是手刚碰到酒杯就被滕云给握住了手,温柔好奇的回头看他,滕云冷冷的说了句:你坐下。

    温柔不解,却已经被他拉到位子里。

    “我太太不喝酒,我替她跟乔总喝。”滕云说着端起她的酒杯跟乔总轻轻一碰又喝一杯。

    温柔彻底呆了,他这是干嘛?

    濮阳瑞丰不说话,却是不自禁的朝着温柔看去,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就是你离开我嫁的好男人?

    温柔不语,在外人面前她总是习惯的收敛自己。

    只是滕云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让她疑惑。

    桌上坐着的都是这个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对滕云来说好像完全看不见,只专心的做他自己。

    温柔后来去洗手间的时候碰上濮阳瑞丰:这就是你嫁的好老公?

    他淡淡的一声,用力的抽了一口烟。

    温柔看着他眼里的嘲讽还有些压抑的东西竟然觉得有点烦闷:他的确是个好老公。

    “小气到那种地步还算好?你跟在他身边七年我有抱怨过什么吗?”他不自禁的委屈跟她吵起来。

    温柔看了看走廊尽头站着的窈窕女子:好像有人在等你。

    “我不用你来提醒我,温柔,我只问你,要是我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是不是愿意回到我身边?”

    “瑞丰我结婚了!”温柔不自禁的再次重申,她真的搞不懂男人了。

    “我知道,我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我只要你现在回到我身边,我会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即使我已经跟他在一起?”

    “那都不重要!”

    他竟然说那都不重要。

    “那你爱我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我回到你身边?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个合适当妻子的人?”

    “我爱你,我爱你是温柔,我爱你是无论多少女人在我眼前晃,我却总也找不到跟你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他几乎发疯的大吼。

    温柔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脚跟软的厉害。

    男人的心难道真的那么难懂?

    她一向觉得人在复杂其实也不过就是名誉地位的悬殊,也不过就是明争暗斗,也不过就是简单跟复杂的对比。

    但是自从结婚后,她对男人重新有了定义。

    不,她不再了解男人。

    滕云一结婚就要跟她做那件事,晚上的纠缠跟白天的淡漠。

    濮阳瑞丰又对她说不在乎她跟滕云之间的种种只要她回去。

    吃过午饭后滕云跟她回到办公室就把她拖到休息室的大床上,温柔忍不住问:滕云,你爱我吗?爱情是什么?

    滕云一滞,不自禁的抬眸看着她那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突然这么问?好像很困惑?

    手指轻轻地抚过她脸上美妙的肌肤柔声询问。

    温柔看着他眼里灼灼的光芒竟然只是微微一笑:“我只是不太懂。”她竟然笑的那么无力。

    活到二十九年竟然还不太懂爱情是什么,或者是越来越不懂吧。

    花季的时候她也曾以为她很了解爱情,但是随着年岁越来越厚重,她竟然越来越对那件事模糊了。

    “是不是濮阳瑞丰又跟你说了什么?”他淡淡的问了句,还是在她面前轻轻地抚着她。

    “他说要我回到他身边,他说他不在乎我跟你在一起过。”她看着身上的男人,她真的疑惑了。

    他脸上刚刚还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冷下去,那个男人竟然那么说。

    “那你呢?你是否准备回到他身边?”

    “我是你的妻子了。”温柔苦笑着说,这个问题很白痴。

    他也笑:是啊,你是我的妻子了,他竟敢对我的妻子说这种话。

    滕云几乎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声音,然后从温柔身上滚下去躺在旁边:温柔,我决不允许你背叛我。

    他说完之后起身便出去了,温柔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某个地方的空洞,他说不允许她背叛他。

    这几天她忙着照顾奶奶,他忙着房子的事情……

    后来她侧身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枕头上被脸枕着,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认真寻思什么,又像是在放空。

    晚上允湘跟陈晨去她那里看奶奶然后三个女孩钻进温柔的小屋子里聊天。

    陈晨说:滕云肯定是对你有感觉的,并且你想啊,他那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能不霸道?现在跟你说不要背叛他其实是在提醒你呢。

    “你也真够傻,濮阳瑞丰跟你说的话你怎么能原原本本的跟如来说?你可千万记住了,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在跟如来那个心比天高的人说,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允湘都忍不住要数落她。

    温柔也在想,自己脑子秀逗了吗?

    以为那是汇报工作呢?

    “你要赶紧适应他妻子的角色,别总是以为自己是他秘书,要时刻提醒自己,还是他法律上已经认可的合法妻子,对丈夫,你要收起你做秘书时候对老板那样的态度。”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也挺好的,他很细心,会煮饭,会照顾我,还知道我们家里所有人爱吃的东西以及兴趣爱好,可是——”

    “可是不来电?”陈晨忍不住问。

    “大概!”温柔低了头,看着桌子上自己跟弟弟妹妹的合影。

    “你是对他不来电,还是不敢对他来电?还是动了心却不自知?”允湘问。

    温柔一滞,看着允湘发呆,又听着陈晨说:还是你压根就在感情这方面脑子里缺根弦?

    ……

    “我想也是,你从毕业后就开始疯了似地工作,根本就懈怠了感情这件事,以至于你遇上濮阳瑞丰那样的人渣追你你就答应了,你一直在自我麻木,现在可好了?连个恋爱都不会谈,连个男人都不会把握。”

    这俩女人数落起她的不适来真是——

    温柔自叹不如,也真是没办法反驳。

    目前的形势来说,她其实觉得陈晨跟允湘说的都很对,完全就是现在她的状况。

    “滕云一再的付出却得不到回报,他是不会服气的,等他烦了说不定就一脚把你踹掉,毕竟苏瑾对他黏的那么紧,而你却为了照顾奶奶搬回来住。”

    “别怪我们做姐妹的没提醒你,前天晚上他还跟苏瑾在酒吧喝酒,当然还有别的人,但是苏瑾一直坐在他身边。”

    温柔的心一荡,随后却也没说什么。

    允湘跟陈晨走后温柔坐在床边继续发呆,温妈妈看着女儿没精打采的不自禁的有些担忧:柔柔,要不然你回去吧。

    温柔这才抬了抬头:我要留下来陪你跟奶奶,不早了,睡觉去吧。

    温妈妈知道女儿的脾气,一旦她决定的事情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于是轻轻地给她把门关上后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后来温柔在床上翻着自己以前的照片,突然发现大学毕业以后她好像都没再拍过照片了。

    是啊,除了工作,她还有什么?

    如果自己的七情六欲还正常,或者濮阳瑞丰也不至于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发泄导致两个人不欢而散。

    或者如果自己还算个正常的女人,滕云也不至于对她若即若离,闷的紧皱眉心。

    看着那张他们小时候的全家福,那时候爸爸还健在,心里的某根弦像是被拨动了一下,眼眶莫名的湿润。

    “爸爸,如果你还在是不是能告诉我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女儿自己本身出了问题?”

    一直那么好强的她却在这个寂静的深夜不自禁的掉了几颗泪,之后抱着那本相册躺在床沿睡着。

    一个人睡着的时候,一张床上空荡荡的很冷。

    陈晨跟允湘回到酒吧后看到滕云跟韩西在他们特定的好位置喝酒,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就走了过去。

    她们的姐妹心里有疑惑,她们不能不为她做点什么。

    “有滕总跟韩少在,我们酒吧的客流量比平常都多出好几倍呢。”允湘说着已经跟陈晨端着酒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

    滕云没看她们,只是在喝酒。

    韩西倒是笑了一声:允小姐这么说,那以后我们一定再常来。

    允湘笑道:那当然好,来这里我们还可以替姐妹看门,我们当然乐意。

    “是啊,不过滕总,我们温柔不过是性子直了点,您也用不着这么耍她吧?”陈晨问滕云。

    “我耍她?”滕云这才说了三个字。

    “对啊,你明明知道不管你问什么她都会如实回答你,你就该做好失望的准备,却在她把心里话都告诉你后离她而去,你不是耍她是什么?”陈晨继续问。

    韩西微微挑眉,不自禁的想,温柔的朋友果然都是狠角色。

    “其实你们不觉的温秘书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单纯,这些年她为我们集团可是做了不少大的决定,并且在滕老大身边鞍前马后没少出谋划策。”韩西不敢苟同的问对面的两个女人。

    “你也说她是鞍前马后出谋划策。”陈晨立即抓住重点。

    “温柔这些年给自己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以至于都忘记自己还是个女人,滕总你那么聪明肯定明白她内心其实比任何人都渴望关心。”允湘终是叹了一声,却是心疼自己的好朋友。

    滕云不说话,倒是对温柔有这样的朋友而觉得还不错。

    韩西说:这话我倒是赞同,不过到底多久她才能发现她自己还是个女人?

    陈晨狠狠地瞪了韩西一眼,韩西这才觉得自己说错话干咳了一声。

    两个女人都看着腾云希望他说点什么,但是滕云竟然什么都没说。

    晚上睡觉竟然没盖被子,下半夜冻起来以后的后果就是早上头疼不已。

    “妈,家里还有没有头疼药?”温柔穿着睡衣打开卧室的门喊着在外面摆放碗筷的妈妈。

    温妈妈放好碗筷转头看着女儿面色苍白的样子:这是怎么了?着凉了?

    温妈妈说着就走过去抬手摸着女儿发烫的额头:发烧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给我找个药喝了就行。”温柔摇摇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要不打个电话给滕总说今天不去上班……”

    “千万不要!”温柔连忙阻止母亲,她可不想因为一场发烧就不拿全勤,上个月的全勤已经泡汤,这还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真的没事,我喝点粥然后喝个药就去上班。”温柔说着便准备吃饭。

    早上上班的时候化个妆就看不出来生病了,只是比平时的妆都画的深一些让人不自禁的眼前一亮。

    因为是上班时间,公交车上有些拥挤,等到旁边的男士给她让了座位后她谢过坐下,脸贴着窗边看着外面的细雨朦胧竟然不自禁的烦闷,抑郁。

    或者是因为着凉,也或者是因为别的。

    他到楼上的时候她已经跟蒋雯忙了一会儿,滕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声:泡杯咖啡端过来。

    温柔这才抬起头去看他,他却已经进了办公室。

    “咖啡?老板不是说要戒掉吗?”

    “你就去给他煮一杯吧,这边的事情我盯着。”温柔不怎么想动变吩咐蒋雯去给他泡咖啡。

    温柔站在墙根打印资料,顺便走神。

    空洞的顶楼其实挺让人紧张的,但是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随时而来的压力。

    蒋雯煮好咖啡回去看温柔在订资料不由的走过去问:我送还是你去?

    温柔转头木呐的看了一眼蒋雯手里的咖啡,然后用力摁了一下订书机便道了一声:你去吧,我正忙呢。

    蒋雯一滞,迟迟的不动,只是看着温柔有些惆怅的表情。

    温柔收拾的差不多才觉得不对劲然后一抬头看到蒋雯还站在那里:你怎么还不去?他不喜欢喝凉的。

    “柔姐,你没事吧?”

    这下轮到温柔一滞:没事啊。

    蒋雯便端着咖啡去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淡淡的一声进来她便推开了门。

    滕云拿了份文件打开抬头的时候看到蒋雯端着咖啡进来不由的眼神一冷:温柔呢?

    “她在忙别的事情。”蒋雯低声道,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帮他把咖啡放好:老板没别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滕云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咖啡就低头看手里的文件。

    蒋雯立即退了出去,一关门后立即抬手拍着自己的小心脏,真是要吓死。

    温柔坐在那里看着蒋雯那紧张地小模样不自禁的笑了一声问:怎么好像去偷窥别人*差点被发现的样子?

    “天啊,柔姐我求你以后别再你们吵架的时候让我进去送咖啡或者别的东西好吗?”蒋雯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拜托。

    “吵架?我们没有吵架啊?”温柔有点好奇,为何这丫头会有这种想法呢?

    “没有吵架?没有吵架昨天下午老板为什么提前离开?没有吵架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不去给他煮咖啡,还让我送进去?”

    “我在忙啊。”温柔像个没事人一样说着举起一份资料给她看以作证明。

    蒋雯有点吓呆的望着温柔说不出话。

    上午开会的时候她抱着一沓资料进了会议室,那时候他已经坐在那里了,众人也都鸦雀无声。

    反正整个会议室的气压都低到了一定的地步。

    她只是低低的看了他一眼,要把资料放在他旁边的桌面的时候他抬了手,温柔便立即把资料放在他手里。

    滕云没看她,只是打开资料在看。

    她坐在他身边把笔记打开,秋季特卖会要开始了,这次他们集团主打的一些口号跟往年一样,只是滕云像是不怎么感兴趣,似乎想要推出新的东西。

    大家都有点愁苦,温柔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观察着这些集团里的领导们不愿意推翻出新的脸孔。

    其实消费者永远不会拒绝你出新的东西,怕的只是你出的新品不如旧的东西好而已。

    中午的时候蒋雯收拾好东西看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女人:柔姐,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不用了,帮我带杯奶茶回来。”温柔有些虚弱的声音对她说了句。

    “柔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挂个点滴吧?”蒋雯担忧的问,看温柔脸色不好。

    温柔勉强抬手摇了摇然后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蒋雯便没再多问离开。

    滕云跟韩西他们在办公室又开了个小会,散会后大家都从里面出来,韩西看着温柔趴在桌上睡着的样子不自禁的皱眉然后看了看办公室里面坐在那里冷着脸下神的男人本要给他关门的手放开了门把手。

    “温秘书这是睡着了啊?”有个领导好奇的问了句。

    传进办公室里的声音自然被他得知,微微抬眸看向门口,那空洞的地方。

    “你可真行。”他靠在办公室门口双手插兜望着对面趴在那里浅睡休息的女人道了一句,冷冷的。

    温柔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不自禁的睁了睁眼,没怎么睁开又继续睡了。

    滕云依旧靠在门口,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多的是冷漠。

    “去吃饭。”他淡淡的道了一句后站直身子走向她。

    温柔还是一动不动,他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后脑勺皱起眉:温柔。

    “嗯!”她闷哼了一声算作答应,声音很低哑。

    滕云蹙眉蹙的厉害,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找到她的额头轻轻地覆上去。

    挺拔的后背微微弯下,下一刻手要放开她的额头。

    “不要!”她低低的喊了一声,有气无力却很迫切。

    他的手有些凉,以至于让她感觉有点舒服,就那么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上:不要拿开。

    那低低的声音,那么幼小。

    他的心一动,允湘她们说的很对,她的脆弱终于在他面前。

    无奈叹了一声,然后把她抱起来却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往外走去。

    温柔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知道是他抱着自己却也没说话,就那么把自己交给他,昏昏沉沉中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蹭了又蹭然后踏踏实实的贴着。

    空荡的走廊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电梯一开他抱着她进去,自始至终都没放下过。

    这天中午集团上下都传开了老板抱着老板娘出了办公大楼的美话。

    把她放在副驾驶载着她回家的路上一只手轻轻地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不会知道,她在这种模糊的时候有多么的让人怜爱。

    车子停在小区地下停车场,他从里面把她抱出来,温柔还昏昏沉沉的睡着:我们要去哪儿?

    迷迷糊糊的竟然还不忘问要去哪儿,他忍俊不已却对她说:回家!

    温柔没再问,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两个人前脚刚到家医生立即就赶到。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两手搁置在她的身体两侧,看着她紧皱着眉心很难过的样子不自禁的又蹙眉。

    大夫给她挂了点滴:三十八度五,不要太担心,只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很快会好的。

    大夫叮嘱滕云。

    滕云点头:麻烦你了。淡淡的一声后送人离开。

    他回到楼上,看着她被烧的通红的脸颊不自禁的抬手轻轻地抚上去,她在办公大楼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要拿开的时候,他的心动了。

    她可以很温柔,很娇弱,很害羞,很害怕。

    他全都见过了不是吗?

    可是她怎么能不懂感情?

    她怎么能不懂他的心里那么在意她?

    昏睡中有双手在轻轻地抚着她的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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